2. 挚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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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steve，你最近就像一个大孩子，怎么起床也要人叫你了。”

steve目瞪口呆地望着那鲜红的唇，看它随着说话一开一合。他同时以常人所不能达到的精细度在观察面前的这个人，这时他看见，无论是眼前人那因为晨起而有点凌乱的头发，还是阳光在他棕色短发上的金色｜色彩，又或者是他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瞳，亦或者是他那雕塑品一样完美的五官，有点肉肉的下巴，还有苍白的皮肤，这一切都和他深爱的巴恩斯少爷完全符合。

bucky如果对外人说话，会优雅地犹如一个王子。可如果是对steve，那么他会有舒展得更开的笑脸，还会微微露出小虎牙。他更会目不转睛地望着steve，表面上乖巧地像一只大兔子，可实际又会带着一点小小的坏念头，像一只未完全被驯服的大波斯猫。

眼前的人的特征与steve脑海中的bucky完全重合了。steve的嘴唇颤抖起来。

“bucky？”

他不敢相信地试探一般地问，而对方对着他咧嘴一笑，小虎牙更加明显了。

看着这样的bucky，感受到他在自己怀中的温度，还有他和自己说话时那喷在自己脸上舒服的热气，steve意识到，他此时此刻正和活生生的bucky在一起。

这是怎么回事？

“steve，你在干什么？干什么捏自己？”

bucky握住他掐自己的脸，好笑地问，而感觉到bucky活生生的发热的手掌后，steve再也忍不住了。他想起自己昏厥前看见的那穿透大洋的白色光芒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奇迹？又或者是什么神秘的力量，让他连通了另外一个世界，又或者是回到过去，从而得以重新和bucky在一起了？

他暂时没有头绪。然而，不管如何，只要现在bucky在他眼前，一切就足够了。

steve的心中涌出一股激动和喜悦交织的热流，他的眼里也又一次点燃了火焰一般亮了起来。

他立刻将bucky抱得紧紧的。

美国队长的臂膀那样强壮，胸膛那么健硕，拥抱那样紧，心脏又跳得那样响，他激动时的拥抱可以鼓舞一切沮丧的战士，却也同时会令人吃不消。

“噢，steve，你压着我了......”

当steve忘我地拥抱爱人时，对方却发出了小小的抗议。steve紧忙松开手，才要笑着说抱歉，却因为看见什么而愣住。在他那超常的敏锐视力打量bucky的瞬间，他已经将bucky从发梢到腹部尽收眼底，这时才注意到，bucky那宽松的睡服下，腹部是微微隆起的。bucky扶着他的肩膀，轻声笑道：“以前我很喜欢你这种大拥抱。可现在你得小心点，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好伺候呢。”

小家伙？

steve迅速看一眼他的身体，又看bucky，bucky摸着他的脸道：“你忘记了吗，它已经四个月了。夏亚的孩子四个月后发展迅速，已经壮实得就和五个月一样了。”

bucky怀孕了！

steve的世界又被冲击了一次。

＊＊＊

其实，在他选择坠海的世界里，steve是知道bucky去世前有了自己的骨肉的。bucky去世后没有多久，巴恩斯老爷将他请到家里，告诉了他bucky的尸检结果。三个月，男孩。但是他不知道这里的bucky也怀孕了。同时，如果孩子已经四个月了，那么这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
这不是他原来的世界，这更像是他的世界的基础上，在某个节骨眼上发生了逆转的新世界。

它是否真实呢？

steve不知道。然而，显然steve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。

他不可能丢下他怀孕四个月的bucky离开。不管在哪个世界，哪个星球，天堂地狱又或者是超越宇宙的任何地方。

哪怕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。

“嗨，在想什么，steve？”

bucky有点担心地捧着steve的脸，在他看来，今天的steve简直好像并不是他本人一样。如果不是因为他对他够熟悉，他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被人附身了。而steve紧忙道：“没有，我只是做了个噩梦，bucky，但是现在那个梦也无关紧要了。”

bucky又是一笑，steve抱紧他，露出了宠爱而温情的神色。

“噢，已经10点了，我们得去医院了。steve，帮我一把，这要命的肚子快压死我了。”

bucky说着，自然而然地伸手向steve，而steve看见下意识地接过，扶着他坐了起来。

“所以，我成功救你回来了吗，bucky？”

“嗯？”

bucky一脸茫然地看着steve，steve明白，自己得和bucky说点什么来度过自己现在这个尴尬的状态。因为如果真的想要融入这个世界，他不能够再隐藏自己的秘密。

＊＊＊

“什么？你说救howard那次因为我为了救你死了，你就自己坠入了大洋了？噢，steve，你怎么可以做那种可怕的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