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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莘不远不近的跟在女人身后,默默地观察着她的行为。
女人很熟悉这里的街道,一路上,如果是遇到居民楼,她就会走到门口或者楼道边,从手中拿出一张纸张,撕开胶带,粘在墙上,如果是遇到商铺,她就会走进去,勾着腰给里面的老板和客人递纸张,这里的老板和客人似乎习以为常,多数都会顺手收下,在女人离开后,又将纸张团了团扔在一旁。
也有少数的人拉住她,在纸上写写画画又递给女人,一脸的怜悯与可惜。
女人依据沉默,只会将纸铺平,将它再次放到对方的手里,然后转身离去。
“可怜哦!那么小的娃娃都丢了哦。”
“对啊,自己一个人,又不会说话,没有父母也没个男人。”
“这都半个来月了,要是真被拐跑了,早就进山里了,在这里有什么好发的?”
“她一个哑巴,又能走多远呢?”
“早就说了,她一个残废,还不如把孩子送走呢!”
身边的人群毫不避讳的讨论,似乎对事情了如指掌。
忽然,他们声音骤停,就像被捏住了长脖子的鸡,声音戛然而止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有人抚过胸脯缓缓出声。
“这小姑娘怎么一脸凶相?”
“肯定不是个好人,哪家的好姑娘会打扮成那样?”
“惠民超市楼上那家的孩子不就是这样,天天不学好,成天在街上晃荡,还想去东城那边闯荡呢!”
“就他那样的,他要是能在东城待上一个月,那我也可以成富翁了。”
......
身后的讨论声逐渐消失,林莘跟着女人也越走越远。
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,手中纸张早已用完的女人进了一家警局,皎月市西城三区分局。
虽然是分局,但是依然气派,围墙高耸,上面雕刻着非常有派头的图画,大门锁紧,只有侧边小门打开,一位警员正在一旁站岗。
在看到意识到是前面的建筑是警局的那一刻,林莘就停下了脚步,缩着身子蹲在了拐角的垃圾桶后面。
本以为要久等的林莘,不一会儿,就看见了垂着头的女人从侧门跨出来,双腿机械的迈步。
林莘站起身,能看见朝她走来的女人越来越近,也能逐渐看清女人起皮的嘴唇和红肿麻木的双眼。
知道女人走进,经过身边,林莘都没有任何动作。
直到女人的背影消失,林莘才蹲下,在确认周边没有摄像头之后,用垃圾桶掩蔽,等到白色的气流聚集有消散,她再次出现在了月亮公园的树丛中。
她发现,只要在她的能力范围内,她就能到达她记忆中曾经到过的地方,月亮公园就是这样。
这里人烟稀少,基本没有摄像头,是绝佳的基地选择。
此时的太阳已经开始落下,林莘拿出包里的迷彀花,又拿出放好的寻人启事,确认了小孩的相貌只好,才闭上眼。
只是瞬间,林莘就确认了方向,心里也下了决定。
她要先去看看。
不过要先等到太阳下山。
将迷彀和寻人启事单放进包中,林莘走出树林找到了一个长椅,随意的躺了上去,在出发之前,她要先养好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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皎月市在九月的夜晚依然有些燥意,从皎月市出发的林莘一路向北而去,除了传送能力使用的恢复期,几乎没有停歇,不知道是位置越来越偏北,还是夜越来越深,只穿无袖麻布套裙的她感觉到了些许的凉意。
路程越来越长,林莘能够感觉到周围越来越安静,她出发的时候去过一趟城区,根据路边店铺的时钟确定了时间在11点左右,等到她出发的时候,已经接近凌晨。
从热闹的城区到僻静的山野,又从山野到达人眼稀少的旷野,后半夜的路程非常顺利,没有遇见任何突发状况。
直到远处的天空微微泛白,提着迷彀花的林莘终于停在了一处小院前。
林莘抬起头,借着迷彀花散发的微弱光芒观察着这个位置偏僻的农村小院。
小院是用黄土墙围起来的,两米左右,站在外边能够看见院内屋子的黑色瓦片,普普通通,毫无特色。
她走近了些,靠近土墙,发动了传送能力,只是瞬间,就到了土墙的另外一边。
墙院内的屋子红砖黑瓦,破口的玻璃窗也装着铁栏杆,透过破口的玻璃,只能看见里面黑乎乎的,林莘又转头看屋前不大的院子,夯实的泥土地非常平坦,中间停着一辆看不清样子的车子,两扇院门用一把大插销锁着,门的旁边有两口大缸,里面装满了水,看着清亮,应该是平常经常用的。
林莘站在屋子的窗前,向里面张望,隐隐约约能够看见靠里墙的床,以及在床上隆起的人影。
可惜看不见脸,也不确定其他房间有没有人,自己只能确定孩子就在这个屋子里面,具体在哪个位置还需要确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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