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 药到病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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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，百年老店，踹一脚一百两。”

苏零保持着微笑，第三次重复这句话，只是听的人笑不出来了。

胡铁花脚踩着椅子站着，打量一圈杂货铺，不屑地说：“就你这破店值一百两？”

苏零歪头盯着他踩椅子的那只脚说：“把脚给我放下来，那把椅子也是一百两。”

胡铁花不信邪，继续踩着甚至还跺了两脚，楚留香和姬冰雁想拦住他已经来不及了。

面对如此挑衅，苏零眼睛微眯，然后就是一个毒物沼泽（注1）甩过去，墨绿色旋涡出现在胡铁花脚下，有指甲盖大小的蛊虫从沼泽中爬出来，顺着他的脚往上爬。

那旋涡与爬出来的虫子都呈现墨绿色，大家也都是常年混迹江湖的，自然明白这是剧毒之物。

楚留香和姬冰雁出手想帮忙将虫子打落，胡铁花也反应过来想跳出旋涡。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觉得膝盖以下没有知觉了，想必是毒物沾染到身上已经开始发了，再晚一会毒蔓延上来，可就彻底来不及了。

不过苏零的目的不在于杀人，所以在他们攻击到那些虫子的时候就撤了沼泽，一瞬间胡铁花脚下又变成了黄土地板，仿佛刚才那些都是幻觉一般。

楚留香表情凝重，他有些看不透这位姑娘的路数，从那些身上带毒的虫子来看，似乎是苗疆一派，但他从未听说苗疆中又这样一位厉害人物，招式收放自如，既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招的也没有看到她是怎么把蛊虫收回的，着实让人费解。

毒物沼泽虽然撤掉了。但胡铁花膝盖以下的部分还是麻木的，但不等他们向苏零讨要解药，后者已经将装着小红丸的瓷瓶扔过来：“里面的是解药，吃下去很快就能解毒。”

但胡铁花并没有立刻打开吃下去，对于苏零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做法他很有意见，踩了一下椅子就朝自己下毒，未免太过了吧，他决定要讨个说法。
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，万一这里面装的也是毒药呢？”

对于这样的勇士苏零是佩服的，两条腿都快废了还有心思说这些废话？不过她是个善解人意的位面商人，选择尊重对方的想法。

“不吃就还我吧，还能多卖写银子。”

你知不知道这颗小红丸比你都贵？

胡铁花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按套路出牌，难道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这里面的确是解药，请你放心吃吗？

“你……”他还想理论，可惜双腿麻木，他又是站立的姿势，当他想站直了跟苏零理论的时候，双膝一软直接五体投地。

看胡铁花除了腿暂时没知觉外，并没有什么不适，楚留香心情也轻松些，看他摔趴在地上笑的直抖扇子。

苏零也被胡铁花的蠢样子惊呆了，她诧异道：“还不到过年的时候，阁下何必行此大礼？难道是想要红包？要红包可以直说嘛，没必要这么拼，一两个铜板我还是给得起的。”

随后，她像是想到了还是呢么一般恍然大悟地说道：“哦，我知道了，你一定是因为踹了我的墙但是没钱赔，所以想给我磕个头，用红包抵赔偿？”

胡铁花在跟苏零理论的时候出了大糗，自觉颜面无光，一时间还找不出反驳的话，楚留香还一直笑丝毫没有帮忙的想法，至于姬冰雁嘛，他选择视而不见，淡定地很。

胡铁花指挥不动姬冰雁，但是对于楚留香他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。

“老臭虫，你别笑了，快扶我起来！”

楚留香收住扇子，敲在自己的掌心，问他：“你真的起不来了吗？”